創傷知情照顧 有效助倖存者痊癒復原 - 香港國際行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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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傷知情照顧 有效助倖存者痊癒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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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販運和家暴均會留下深刻的傷痕,包括了肉體、情緒和心理上的傷痕,可能需要歷時數載才能痊癒。倖存者要走過一條漫長而艱辛的康復之路。而那些選擇向施暴者追究法律責任的倖存者,更會遇到特殊的挑戰,因為當他們對執法部門述說自己的遭遇,並在法庭上作證時,都必須重提自己受虐的種種細節。

但是,現在透過像國際行義會(簡稱「行義會」)及其合作夥伴等組織的合力支持下,勇敢的倖存者可以重建自己的人生,並追求一個免受剝削和虐待纏擾的未來。

行義會擁有超過25年的經驗,直接服務世界各地受過虐待和創傷的倖存者。基於這深厚的工作閱歷,我們知道,要確保遭受過販運和暴力對待的倖存者所接受的治療能得到最佳的效果,其中至關鍵的一點就是創傷知情照顧 (trauma-informed care)。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協助發展出運用創傷知情原則的流程、資源和設施,並培訓了約39萬名專業人員(截至2024年4月為止),保證正在接受治療的倖存者得到更人道和有效的照顧。

何謂創傷知情照顧?


創傷知情照顧 是一個以優勢為本(strengths-based)的框架,建基於對創傷的理解,以及因應創傷造成的衝擊而作出的反應。它強調保障服務提供者和倖存者在身體、心理和情緒各方的安全,並營造機會讓倖存者重建控制感和個人能力感。

創傷知情照顧 始創於1970年代,原是為了治療從越南退役返美的軍人,是一種強調同情心和賦予權力的輔導方法,承認創傷會對受害人造成廣泛的影響,可用於醫療保健、心理治療、社區參與和刑事司法等領域。這套方法的首要關注在於,營造一個安全、充滿支持和鼓勵的環境,讓倖存者感覺得到認可和受到尊重,將造成二次創傷(re-traumatization)的機會減至最低,促進生活全面安康。

為甚麼創傷知情照顧 很重要?只要將創傷知情的原則融入心理健康的支援、醫療保健和社會服務之中,便會發現這些措施能更有效地促進治療、康復和賦予權力,幫助倖存者消化他們的經歷,管理他們的情緒,並訂立策略應付日常生活中的種種挑戰。值得注意的是, 任何人 都可以成為創傷「知情」的人(即對創傷有所了解),因為這不是一種臨床治療的學問,而是所有照顧者與人來往時(不管對於對方的創傷史有多少的認識)都可以而且應該採取的方法。

創傷知情照顧 可以促進倖存者對創傷的處理,在那些涉及親密伴侶施暴的個案中尤其重要,由於這種方法為倖存者提供了安全的空間,肯定他們的遭遇,賦予他們能力,以至於有助他們痊癒和尋求公義的裁決。

創傷知情照顧 包含那幾個原則?

創傷知情照顧 並不是一套一成不變的方法,但通常都會遵循以下六項指導原則:


1. 安全

無論是在治療的過程裏,教育活動之中,還是在執法或法庭的情景下,倖存者身體、心靈的安全都至關重要。許多受害人需要確定受到保護,而且有安全的空間讓他們可以公開流露情感。為了提供支援,行義會的職員和合作夥伴會盡力熟悉進行審訊的場所,以確保作證的倖存者有私人空間可用作事前準備和事後檢討。

2. 信任和透明

要贏得受過創傷的倖存者信任,必須付出努力,並不能視之為當然。精神科的專業人士、跟進個案的職員,和其他與倖存者互動的人士,要以真誠、坦白的態度、清楚說明你的期望、懷着信心、履行提過的任何承諾,藉此與倖存者建立融洽的關係。這正是行義會為執法人員和檢察官提供培訓的原因,為了教導他們遵守以倖存者為本的最佳處事方式,例如:解釋每次會面的目的,並確保倖存者在知情的情況下作出許可,才讓他們的故事在何處以甚麼方式傳遞。(請查看羅馬尼亞的行義會如何培訓警察和檢察官為例)

3. 建立連繫

這一點很重要:讓倖存者認識到他們可為康復過程提出有用的見解,又可以支援其他正在康復的倖存者,這樣能夠給每位倖存者賦予權力和尊嚴。例如, 最近行義會秘魯團隊和當地的合作夥伴,在秘魯中部為遭受過性暴力的倖存兒童舉辦了一次退修會。孩子們在聚會中分享了令人振奮和得力的故事,學習到在社區中尋找支援的途徑,以防範再次淪為受害人。

4. 合作與互助

在治療創傷的過程中,每人都有各自的角色。在直接與倖存者接觸之前,支援與倡導團隊的全部成員並賦權予倖存者。例如,團隊可以考慮如何紀錄和使用每次會面所得的資訊,以滿足多方面的用途,並建立反饋機制(feedback loops),好叫倖存者的意見能納入最終的資源和聲明之中。專業人員必定明白,彼此協調(可行的轉介機制)對於成功處理個案和促進倖存者康復至關重要。

5. 賦權、發言和選擇

倖存者該有選擇的機會,有權表達自己的心聲,並且只有在感覺良好時才開口分享。訪談員應積極聆聽,並以開放式(open-ended)的提問讓倖存者訴說他們的故事。在任何可行的情況下,都該讓倖存者有選擇。例如,他們可以選擇在會面期間讓自己的孩子也在場,或是把孩子交託給當值可信的照顧者。另一個促使倖存者感覺擁有控制權的策略是,在會面前先把訪談會觸及的問題告訴他們,讓他們有時間作好心理準備。

6. 尊重多元化


倖存者的經驗受到他們的文化背景、歷史和性別相關的議題所影響。我們應該以倖存者的夥伴這個身分積極地了解和支持他們,包括了要熟知倖存者的處境,對自己的假設、信念和行動作出反省,好發現有何潛在的偏見沒有。

2023年11月,來自洪都拉斯的因蒂布卡(Intibucá)的原住民婦女,參加了行義會和人類發展中心(Center for Human Development)舉辦的論壇,探討她們在尋求保障和追求公義時遇到的障礙。

創傷知情照顧 如何提高社群的警覺性,以及促進刑事司法系統的運作?

對於社會大眾怎樣看待司法系統,創傷知情照顧 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創傷知情的處事方式將同理心、理解他人和賦予權力置於首要位置,這消除了受害者把家醜外傳的污名,給他們提供安全網,並增強社群對其司法系統的信心。結果,倖存者變得較樂意接觸執法人員、檢察官和支援機構,促使報案率上升,更多人訴諸司法的保障,並為創傷的倖存者凝聚更強大的社群支持。

行義會於2019年創立了全球倖存者網路領袖委員會(Global Survivor Network Leadership Council)。倖存者領袖在小組討論中談到由倖存者領導的重要性,並分享了他們對全球倖存者網路的願景。

國際行義會如何透過創傷知情照顧 來裝備公職人員,從而改善倖存者對司法系統的體驗?

訓練司法人員認識創傷知情的實踐方法,能確保受創傷的倖存者在司法機關內得到富同情心和有效的回應。明白到創傷帶來的衝擊,並採取支持受害人的態度,官員們能夠將造成二次創傷的機會減至最低,又提高倖存者的信心,且為尋求公義和醫治的倖存者獲取更佳的成果。


行義會為公職人員提供創傷知情照顧 及其技巧的培訓,從訓練警察如何進行對於創傷敏銳(trauma-sensitive)的問話,到教育法官和檢察官怎樣為倖存者營造一個安全和具鼓勵性的審訊過程。

除了給倖存者提供保障之外,這些培訓還照顧到日常需要接觸到受創傷的倖存者的公職人員,降低公職人員因工作關係而產生替代性創傷(vicarious trauma)的可能性。

創傷知情照顧 透過培養信任、同理心和賦予權力,改變了受害人與警察、社工和訴訟律師之間的互動。倖存者感受到別人的支持、得到認同,因此更願意與司法系統進行交涉,導致更高的報案率,更多人獲得支援服務,並提高了將犯人成功入罪的機會。

多民族受害者援助服務處(The Plurinational Victim Assistance Service-SEPDAVI)於2023年3月在玻利維亞開設了第一所格塞爾房間。這是由歐盟資助,在訴諸司法與制度改革項目(Access to Justice and System Reform Project)的框架下,藉着行義會與聯合國毒品和犯罪問題辦公室(United Nations Office on Drugs and Crime)的支持下所設立的。
* 照片中的孩子並非暴力的受害者

有關的訓練和裝備有一個具體例子,就是引進格塞爾房間(Gessel Chamber*)作收集證供和保護證人之用。在烏干達, 行義會夥拍國家警察設立了一個模範的訪談空間,供曾遭暴力對待的婦女和兒童使用。該設施的規劃,是為了讓用家感到安全和舒適,並配備了地氈、令人放鬆的裝潢及柔和的燈光。房中亦備有影音裝置,使到這個場所適合以創傷知情的方式,有效地從受過性侵(或其他罪行)傷害的兒童和成年人,收集可供法庭使用的證供。

像上述這類解決方案,透過提供安全的場所讓受害者分享他們的經歷,有助於防止倖存者遭到二次創傷。這種方法能確保倖存者的心聲被聽取,同時盡量減少他們的痛苦,使他們能有效地參與司法程序。

在2023年5月,43名來自專門處理屠殺婦女案件的法院(Specialized Court in Femicides)的法官,以及危地馬拉公共事務局(Guatemalan Public Ministry)轄下的女性暴力受害者綜合關顧中心(Comprehensive Care Model for Women Victims of Violence)的職員,接受了行義會關於創傷知情照顧的培訓。

國際行義會如何實踐創傷知情照顧 ?

關於釋放和治癒受過虐待和遭到販運的人,並將創傷知情照顧 的精神融入其事工的各方面,以達致賦權予倖存者、改革刑事司法系統、並最終減少販運的發生等目的,行義會在這些範疇是全球的領導者之一。通過一套整全的策略,將安全、尊嚴和賦權列作優先考慮的因素,行義會提供了切合倖存者獨特需要的全面服務。

其中一個實例是,在印度的火車站設立兒童友善空間。在實施這項措施之前,倖存者缺乏適當的支援,經常在救援行動和訴訟程序中遭受二次創傷。然而,在實施創傷知情的措施後,倖存者現在可以進入安全的環境,在那裏有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員駐守,他們會提供情感支援、輔導服務和幫助他們康復的種種資源。

在2022年4月,鐵路保衛隊(Railway Protection Force)的反人口販運部(Anti-Human Trafficking Unit),在邦加羅爾(Bangalore)兩個著名的火車站開設了印度首個兒童友善空間,以保護弱勢兒童。

此外,行義會亦與多個社區合作防止人口販運,並為倖存者提供長期支援。


遍及亞洲、非洲、歐洲和拉丁美洲,行義會均與當地政府和非政府組織合作,應對導致人口販運的風險的種種社會缺陷,同時為倖存者提供全面的續顧服務。

創傷知情照顧 是有效接觸倖存者的標誌,等於將每一位受害人擺在治療和復原的道路上。行義會擁有超過二十多年為人口販運和暴力的倖存者奮鬥的經驗,在此基礎上,我們以一名全球領導者的身分,努力改革整個關顧倖存者的制度和刑事司法系統。只為了讓暴力的受害者得到更好的照顧和服務。

請按此 了解更多有關行義會為了結束奴役和人口販運而作的努力。我們在一起,可以幫助倖存者從陰霾中站起來,重建他們的人生。我們在一起,可以創造一個新世界,在那裏每一個人都可以有尊嚴、有自由、滿懷希望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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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塞爾房間以心理學家阿諾德.格塞爾(Arnold Gesell)的名字命名,是指在一個受控的環境中觀察人的行為,在刑事司法系統中經常應用到受過虐待的倖存者身上。這間房子通常會包括一面單向鏡或是一間密室,在那裏執法人員和辯護律師可以在證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觀察他們,為證人提供一種壓力較小的環境作供。這種房間也可用來辨別「排成一列」的疑犯,讓證人有保障和感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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